安徽宁国人,因家贫遂去举业,偶
然的机缘步入中医之门,一饮一啄
,莫非前定,考研、读博,从医、
学业一路涛涛。医理文辑浩如烟海
,名贤志士灿若星辰,其人少年性
识明敏,博学强记,曾师从朱良春
、邓铁涛等诸位医界大师,尽传其
业,善搜奇访古,博通典籍百家,
“援物比类,化之冥冥”,尤妙
解经脉,每遇奇疾,十愈八九。
长叹不能以以一己之力,解万人
之患,南师曰:“佛为心,道为
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
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
活。
坐诊时间 特约门诊
毛以林,湖南中医药大学博导
先后出版《毛以林—步入中医之门》七套系列丛书等。毛以林14岁问道岐黄。临证工作30余年,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擅长以中医药治疗顽固性心衰、心律失常、扩心病、冠心病心绞痛、各类肿瘤治疗与调理、类风湿性关节炎、强直性关节炎、硬皮病、皮肌炎、痛风、慢性胃炎、功能性消化不良、慢性结肠疡炎、克隆氏病、肺气肿、肺部感染、肝功能损害、慢性肾小球肾炎、肾病综合征、慢性尿路感染、男性不育、女性不孕、男性早泄,少精肾衰、痛经、乳小叶增生、血管神经性头痛、中风后遗证、原发性血小板减少症等内科疑难危重症等。
坐诊时间:特约门诊。
我的学医之路
按照出书的一般习惯,作者多写个序放在前面,但在我成长的背后有很多恩师们付出的心血!我想以此文代序,感恩众多恩师们对后我的关怀和教导。
在这儿,我想说说我的学医经历,很多人都问过我:“说毛老师,您14岁学中医,是不是家传啊?” 这么想,不为怪,哪有这么小就学中医的,除非家承的!实话说,是贫穷让我走上了这条道的。我的理科成绩非常好,中考的时候,数学就是满分120,在1981年我县走出去的286位中专生中,我的成绩名列第2。记得当时省重点高中的老师们寻找优质生源,不远千里来到大山沟的时候,我的父亲回答说:“兄妹七、八个,供不起,还是让他读中专吧,让国家供养他吧,也为我减点负担。”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想读高中,去考大学!心中带着对父亲的埋怨,走进了当时由卫生部直接管理的全国三大重点中医学校之一--芜湖中医学校。当然,长大了,也就理解了父亲的无可奈何,在皖南贫瘠的大山中,要养活年老的父母和七、八个子女是多么的不易!
说起现在的一点小成绩,不能不感谢母校芜湖中医学校的每一位老师。如其说,那是一所学校,还不如说那是一个幼儿园(读者别笑,那个年代那里的老师就把我们当小毛孩)。那里集合了全安徽省最优秀的中医师,不仅水平高,而且对学生的极端负责任,可能是现在全国高校、专科学校都难以找到的!每天早上6点,班主任到寝室,叫醒我们这些年少贪睡的娃娃们,督促快速洗漱完,然后,陪着所有的同学,在教室中背诵中医经典、汤头歌诀、药性赋等,晚上亦是如此。所以,上世纪80年代早期我校毕业的学生,大多经典、中医基本功非常好。上课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班主任坐在课堂中陪着听课,所有的老师无不敬业,不仅备课充分,而且讲解的妙处横生!其中像来自新安学派的中药老师胡顺强,不仅黑板字写的漂亮,而且才华横溢,不为之倾倒不行!医古文老师王少莉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书教的好,更关爱学生,不仅是一位老师,更象是一位慈母,在我们毕业30年的同学聚会上,很多同学都和王老师玩笑的说:“老师,我们太崇拜您了,找朋友都以您为标准,差点做光棍了!”针灸科的汪永乐老师、内科的马继松老师、外科的王显亚老师等,在数十年后同学相聚时无不对他们翘指称赞!
芜湖中医学校的教学方法,也是当今中医药大学、高专非常值得借鉴的。3年开了20余门课,但没有期中、期末考试,只有毕业考试。每一们课的成绩来自每个学生每学期10次的课堂答问或课堂小测验。看起来这没什么,其实很不易!每一个学生每天都必须温习经典,比如说上《内科学》讲“呃逆”时,呃逆的病机是胃气上逆动膈,这就牵涉到手太阴肺经的走向,于是老师就会点一名同学,请他背诵手太阴肺经的循行路线,这是一年级学的,二年级才上内科。“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下络大肠,还循胃口,上膈属肺……”,你得背出来,背全了,你就是5分。还有离下课10分钟,老师在口袋中拿出几张纸,说第几排的同学做题,其他的同学复习,这也算1次成绩。所以,所有的同学,每天都很用功,非常害怕1次答不上、考不好影响单科的最终成绩。这样的教学方法,你不学都不行,除非你退学做逃兵!毕业的时候,除了体质单薄,体育成绩为“良”外,我所有的专业成绩都是“优”,而毕业考试时,仅考内、外两门课,我都是满分。
说到扎好中医临床基本功时,我不得不说我的第1位师承老师,那是我分配工作的第一个单位,什么地方?一个三个县交界的偏远地区,名字也叫的好,就叫“三不管”,三个县都不管,呵呵。地图上标的行政名是皖南南陵县奎湖乡,为什么叫奎湖?因为,皖南的第一大湖在那,万余每亩面积,湖中有七墩,有如北斗七星之势分布湖中。当时毕业也就十七岁多一点,很小啊,谁找你看病?!如是乎,我的院长王利群就让我跟院里惟一的、祖传4代的老中医陈衍棋先生抄方!说到王院长,不能不提他的医德,他是60年代早期的中专毕业生,在一次抢救脾肾双破的外伤病人时,他先用自己的鲜血为病人输注400ML,然后,上台为病人做手术,不幸感染了乙肝,后死于肝硬化。多少年来只要想起他,我都肃然起敬!
陈老先生,是当地祖传四代的名医,每日诊治病人不下八十号。他不仅教我看病,还教我抓药、炮制中药!老先生的临床水平极高,病人进入诊室,搭上脉,他说的东西就能让患者脑袋象小鸡吃米样点个不停!当时我就觉得非常神奇,老先生的脉诊手法简直是出神入化!跟诊10年,一直未得精髓。当我调离该单位的时候,老先生拿出家藏的所有清朝线装中医书送给我说:“家里没人继承我的手艺了,都给你吧。”“脉诊,指下功夫要有,更在临床四诊合参。细心体会,必有所成,这需要数十年临床历练才行。”临证30余年,老先生的有关脉诊的话我才终有感悟。2012年回皖专程去看望这位年过九旬的老人时,老人面带微笑问我:“我最后告诉你的话感悟到了吧?”最后的这一次见面,老人还是不忘的给我讲解了几个疑难病症诊治心得,临出门分别时,老人说:“没什么招待你,只能给你说说这些,一路好走,做个好医生!”有师如此,夫复何求!
能来湖南中医药大学学习和工作,必须说说我的另外两位恩师马继松与彭坚。1996年,我报考了恩师旷惠桃教授的内科硕士,那年有85位学生报考她的硕士,我以364分的高分位居第一名。可是,接到招生办的电话,让我转校,旷老师计划内只能招1人,已不能招我。于是乎,马继松老师陪着我去浙江中医药大学、安徽中医学院,由于分高,加上马老的面子,几家学校都同意接收。其实我不是第一位让马老师操心的学生,我们校有十多位学友考研时,因为第一学历低都碰到过类似情况,马老师是不遗余力,利用他在全国的影响,让学友们都园了考研梦!后来不久,马老师又想起他的外甥,时在北京中医药大学任教的韩刚教授,他有一位同学在湖南中医学院,这人便是当今著名的中医史学家、临床家彭坚教授。于是,与彭坚教授联系,通过彭坚教授与研招办和我的导师斡旋,最后我如愿以偿的来到了湖南。
彭坚教授与我的硕导,都对经方极有研究。彭坚教授不仅是伤寒大家,更能博采众家之长,用他自己的话说,“名家的经验很少能逃过我的法眼”,每次请教于他,他都能将其所学、所悟毫不保留地教授于我,这是一般学生很难得到的机缘。旷惠桃教授对风湿病极有研究,对弟子不仅倾囊相授,而且待我们如子女,生活工作无不关心致志。还有我在这套系列专著中反复提及的刘新祥教授毫不保留传我毕生之学,以及著名的中医学家熊继柏教授、程丑夫教授也在我学习中医当中给予我精心指导,使我受益匪浅!
在湖南中医药大学,还有一位恩师,我的博导,全国中医诊断界学科领头人---袁肇凯教授,我的毕业论文,每一字、每一个标点,他都认真地修改,他做事的严谨,做学问的认真,将会影响我一生。
最后我想说说,中医大家们对我们后生的扶持,有2位国医大师。首先说说我和恩师朱良春教授的缘分。第一次见到朱老是1983年,他到芜湖中医学校做讲座---虫类药的临床运用,到现在我还保留着当时的油印本讲稿。后来,马老又送我朱老整理的《章次公经验集》等,接下来,朱老的面世著作,无不精心研究,深感朱老学问的博大精深!一直想得到朱老的指点,在马老师的引见下,终于在2007年得以实现。其后8年,无论有何问题,当面问疑、电话求教,朱老无不一一耐心解答!老人家对后学者的关爱之情,教育之恩,令人终生难忘!朱老仙逝时,我发微信悼念曰:“恩师已去,再遇疑难,我去问谁?”实乃心声!
在第三届国家中医管理局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班研修时,感谢张学文大师的不弃,收为弟子!张老不仅学问高深,而且对学生极为关怀,每次去咸阳跟诊,必让司机接机、送机。张老贵为国医大师,他在其诊所诊病,每号仅8元钱,30付药也只五、六百元,大医之心,仁医之心,谁能与之比!在这本浅陋之作即将付梓时,张老欣然题写书名,对后生的关爱之情让人感动!
另外,有一人必须要提及,那就人民军医出版社的王显刚博士。此人,非我导师,但却在我的成长道路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没有他的引导,我不会有《步入中医之门》系列著作的出版,更不会有现在的一点成绩!读一本好书会终生受益,交一好友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人的成长,后面凝聚着无数良师益友们的心血!在此,我只能以一句话表达:感谢各位恩师们的教诲和关爱!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和鼓励!
此书所收集病案,乃是临床研究生杨柳用心所录,共同讨论,由其整理,限于水平,不足之处,在所难免,恳请各位明哲正之!